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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常来,本体在wb@西边有个维

【FF14】梦醒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了神意之地,他猜测是因为睡觉前喝了些酒的缘故。他虽然偶尔会来这里坐坐,但是通常不会久呆,因为这里经常会有三三两两的人过来,每天都带来新鲜百合的弗朗塞尔,一言不发的科朗蒂奥,艾默里克和露琪亚也来过这里,还有其他叫不上名字的巨龙首士兵,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里有敬意,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混合着担忧和悲悯,那些东西让他觉得不太舒服。事实上他是很想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和故去的挚友好好倾吐一番,但是他每次只能对其他人摆摆手露出笑容,说不用担心我很好。

    "不用担心。“他对特意端来热茶的塔塔露说,他已经习惯于这么说了,对邀他共进晚餐的艾默里克,对阿图瓦雷尔,对拂晓的其他人都这样说道。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得挺好了,他仰着脸继续往前走,让脑子里全都塞满蛮神和龙诗战争,有些东西他故意不去想,也刻意不去看巨龙首营地那张空了的椅子。其他人看着他的时候有时会露出像阿尔菲诺一样担忧的表情,观察着他的神色仿佛怕他会在哪一刻突然崩溃下来。但是他做得很好,一个一个危机在他的努力下有条不紊地解决着,他仍然是原来那个坚强勇敢的光之战士。

然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深夜一个人跑到了神意之地。

深夜的神意之地空无一人,仿佛一年到头从未间断过的大雪仍然持续地落着,他终于得到了这样的宁静空间,但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奥尔什方啊。”他沉默了一会,终于叹出一口气。

这个名字好像突然把他撑了这么久的什么东西打碎了,他躲避了这么久的东西这一刻变本加厉地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他不觉得寒冷,反而好像坐在巨龙首营地的火炉前,他没能阻止住自己倾泻而出的感情,就好像他在跟那个人喝酒夜谈的时候也没法掩饰自己一样。他任凭自己的眼泪流了一会儿,然后就着酒精的劲头直接躺在了雪地上。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凭什么是这样的结果,要是能重来就好了。他半是气愤半是悲伤地想。这些想法让他痛苦,也让他感到一丝快意,这些想法从那天起就始终萦绕在他心底无法散去,他干脆自暴自弃地放任自己想下去。如果能重来,他用仅存的意识模模糊糊地想,如果能重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如果能重来我宁愿死去的是我;或者如果能重来,我情愿只作为一个普通的人而非光之战士与你相遇;或者如果能重来,也许我们最好从未相遇过。

这样就好了。

他闭上眼睛心满意足地想,他好像仍然躺在雪地里,但是寒冷的感觉却在慢慢消退。

然后他进入了梦中。 


 

 第一个梦

“成功了!艾默里克阁下被关押在地下牢房里,我们已经成功把他救出来了!”

他抬起头正对上奥尔什方炽热的双眼,时隔许久再次对视上湛蓝的眼睛使他好像第一次见到阳光般退缩了一下,伊修加德的寒冷山风正刮痛着他的脸,艾默里克、露琪亚和埃斯蒂尼安表情严峻地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教皇和苍穹骑士正在走上飞艇。

这一幕在他的噩梦里——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重复了无数次,他看到艾默里克正急切地喊着什么,但是他好像听不清也记不起来了。他故意低下头避开了奥尔什方询问的目光,然后他只犹豫了1秒钟,突然拔出武器向教皇的方向冲去。他一边跑一边祈祷着某个人这次会换一种行动,比如说留在后方照料受伤的艾默里克?但是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打消了,他清楚地听到那个熟悉的脚步正毫不犹豫地追着自己而来。

——怎么这么傻。他气愤地想,又更加气愤地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居然为这脚步而产生了下意识的欢欣。

于是他故意放慢了一点点脚步——正好不会让人起疑的微妙速度,将注意力放到了身后的房顶上,他三心二意地跑着,只为着能正好在那瞬间之前——只需要提前那微小的零点几秒,将刚刚发现不对、正要全速跑向他的挚友一巴掌推开,而那道凛冽的光束不偏不倚地正好穿过胸口——

没有盾的相持,他几乎是立刻摔倒在地上。好像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疼,或者他的感官已经在逐渐离他而去,他感觉到自己的上身被人撑了起来,他抬起眼就看到了他想看到的那个人。他长舒了一口气,想再去摸摸那张久违的脸,但是他连抬手也无法做到。他想告诉面前的挚友不要悲伤和悔恨,这正是他想要的结局,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满意,但是他张开嘴,只徒劳地吐出一口鲜血,他只得放弃了语言,去寻找挚友的眼睛,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

要知道,你的笑容……也是我最棒的宝物啊。

只是那双湛蓝的眼睛如此陌生,他第一次看到这双眼睛里充满着他没见过的东西,那些他很熟悉、但他以为永远不会与他的挚友关联起来的东西。那是无边的恐惧,无穷的悔恨,还有深不见底的愤怒和悲伤,这些浓稠得化不开的漆黑情感正在吞没掉他最喜欢的天空颜色的眼眸,眼眸里映着正在无法挽回地失去生命的自己,还有独角兽鸢盾。他的挚友一边呆呆地注视着他,一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盾牌。

作为一名骑士,不要悲伤啊,不要被悲伤和悔恨吞没啊。他想这样说。

但是他的双眼也在模糊下去,他已经无法再传达到他的心情。他最后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他挚友的眼睛深处破碎掉了,他看到一颗骑士的心破碎掉了,骑士没有能保护他誓约保护的人,便再也无法成为骑士了。

这不对。

他想起那些熟悉的黑暗的情绪吞没他每一天的日子,每天都带给他同样的鲜血淋漓,他每天都要拼了命地从其中冒出头来呼吸但从未能完全逃离它们,如今它们悉数攀附上他的挚友,只等他的生命完全消失后,便将挚友拖入那熟悉的万劫不复的永恒深渊。

这样不对,这样不对。他在内心呐喊着。

他竟忘了这一切终究是对活下去的人更残酷,怎么能让挚友也背负上这些,这样不对。他呐喊着,但是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变暗下去,终于他再也捕捉不到来自那双眼睛的蓝色光亮,只有无边的黑暗和彻骨的寒冷。

 



 

第二个梦

“把东西再清点一下,马上就要到巨龙首营地了。”

大嗓门的喊声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拉车的陆行鸟似乎感觉到营地就在前方,开始兴奋地咕咕低语起来。

 他看着道路两边的伊修加德旗帜,还有风雪的尽头隐约可见的高大要塞外墙,内心一阵兴奋。现在的他不再是什么光之战士,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冒险者,没有特殊的光之加护也没有什么奇异的组织邀请自己加入。他现在是个自由自在的人,偶尔接各种委托去消灭怪物,这一次他受雇为巨龙首营地运送物资的护卫,正随着货车一起靠近巨龙首营地

走到营地门外,熟悉装束的卫兵们立刻迎上来,检查了货物并询问了有没有看到异端者之类的安全问题,然后便让他们将货物直接交给梅德吉丝提尔,雅艾勒会为大家结算报酬。

货车在卫兵的牵引下吱吱嘎嘎地继续前进,径直走过了悬挂着熟悉旗帜的门口……他伸直了脖子向门内张望,然而这当然是徒劳,紧紧关闭的木门后什么也看不到。拉车的鲁加族中年人见到他的样子,大声地笑起来:“别张望啦,那是骑士老爷呆的地方,怎么可能给我们看到。”

未曾预料的展开让他愣了一下,直到开始清点货物也没有反应过来。曾经每次见到自己都会充满尊敬地向自己笑一下的雅艾勒面无表情地从自己身边走过,仿佛自己只是站在一堆货物中的一个木桶。

“这风雪交加的天气还要麻烦你们运送物资真是辛苦了,辛苦劳作的身体即使在这个温度下也是那么棒呢!”

他飞快地向熟悉的声音扭过头,差一点扭伤脖子。身佩银剑的年轻精灵正在大踏步地走向这里,科朗蒂奥扶着额跟在后面。身边的运货人和卫兵急急忙忙地行礼,雅艾勒埋怨着“这么冷的天气您不必亲自迎出来的”一边不满地瞥视着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他。他没有行礼,他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蠢头蠢脑的古菩猩猩,只知道张着嘴站在原地——

“辛苦各位了,为了各位身体的健康,就由我来好好招待一下各位,等风雪小一点再返回吧。”奥尔什方热情洋溢地对每一个送货人说,眼睛从几个人身上依次扫过。他也感受到目光投向自己,但是只是短短的一瞬,很快就移开了。

同伴们兴奋地窃窃私语起来,小声夸赞着自己的好运气和骑士老爷的慷慨善良。他茫然四顾,不知道是应该跟着同伴往休息的地方走,还是应该到哪个地方去。奥尔什方向指挥室走去,一边和科朗蒂奥低声讨论着鸟人族的最近动向。他手足无措地晃了一会,发现自己站在了雪之家门口,这里应该还没有雪之家的名字,门口的卫兵礼貌地拦住了他。

“抱歉,这里是重要的会客室,只有经过奥尔什方大人允许的贵客才可以进入。”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再提醒我的。他苦涩地想着,退到了更远的地方,正看到银发的精灵正要推开指挥室的门。

“奥尔什方……阁下!”他想了想加上了最后两个字,然后他语塞住了,他想要说什么呢?介绍自己吗?请求相识吗?他突然回忆不起来曾经是怎样与奥尔什方相识的,不善言辞的他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些开场白,那个精灵便热情洋溢地迎接了他。就算他主动去巨龙首找友人聊天,也从来不需要什么解释,敏锐的友人总是能一眼看出他的来意,并及时准备好暖烘烘的火炉和合适的酒,随时准备痛饮或者长谈到天亮。

现在不是光之战士的他恐怕连共进晚餐的资格都没有了吧?他想,虽然曾经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因为什么光不光的资格认证……但是当他这份祝福被回收的时候,那伴随而来的磨难、考验和因之滋生的勇气,坚毅,甚至压力和悲伤便也通通被带走了,他在这时渺小得好像好像每天都会路过的无数冒险者中的一个,不再有任何光芒和热量。

“冒险者阁下,您有什么事情吗?”奥尔什方温和又不失礼貌地询问他。

这样不对,这样不对。他心里想着。

但他无法再说出一句话。

 




 

第三个梦

他仍然是人见人爱的光之战士了,他加入拂晓,战胜蛮神,击退帝国的入侵。他名声远扬,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找他寻求帮助,今天这里蛮族要造反,明天那边与帝国起了纷争。小到送水劈柴,大到蛮神降世,他从未拒绝过别人的请求,他似乎也总是有着用不完的活力。大家都称他为冒险者大人、英雄阁下,他听着这些称呼总觉得不是在叫自己。拂晓的众人也在越来越信任他和看重他,每次推开石之家的门的时候他都会乐滋滋地想一下:这就是家啊。

他不知道在自己加入拂晓前其他人已经相识了多久,但是偶尔他看到其他贤人们聊天,看到雅修特拉神神秘秘地给大家分享曾经和敏菲利亚夜谈得知的小八卦,看到可露儿一本正经地用学院的生活嘲笑起阿尔菲诺,看到伊达为了帕帕力莫刚刚讲的一件旧事哈哈大笑……他有时候就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贤人们都有各自的密友和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小秘密,但是他的又要告诉谁呢。他也有很多不能说出来却想找人倾吐一番的话,比如第一次见到蛮神时紧张得差点拿不住武器的事,进攻帝国中央堡之前认真想过要不要留下遗书的事,偶尔会对那些络绎不绝前来求助的人产生不满的事,这些事他想要告诉谁,但是他不想说给拂晓的贤人们听。他只想有一个不需要他多加解释才能明白的朋友,也许会让人觉得热情过头,但是他准会耐心地听他说完那些破碎的事情,然后给他倒满一杯酒。

……这是……谁呢。他偶尔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脑子里好像会闪过一点虚虚的影子,但是他从来无法捕捉到那个影子的样子,只是莫名地相信那人一定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只是偶尔他的心弦好像也会被什么触动一下,一些他也说不明白的时间。有时候是无意看到有银发的瘦高精灵从远处走过,头发在天光下泛着淡淡的蓝色;有时候是替人跑腿路过巨龙首营地,看到卫兵手中独角兽纹样的鸢盾被雪花落满;有时候是他突然想一个人清净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晃到了神意之地的悬崖尽头。

悬崖尽头平坦的雪地上空无一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死盯着这里的空气。

这不对……这不对。他喃喃自语着。

到底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大家都尊敬他,他也乐于保护大家,他至今为止都还做得不错。但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寻回那样东西让他痛苦,但是丢失却使他茫然无措。

“这样不对!”他爆喊出声

他在空无一物的雪中打转,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也不知道要找的东西去了哪里,他绝望地抱住了头。

 

 

 



“嘿。”背后有人说话。

他转过身去看到了熟悉的人,银发的精灵坐在雪地上仿佛早已在这里呆了很久。奥尔什方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微笑着看着他,另一只手示意他过来。他僵硬地走到银发的骑士面前,从对面骑士明亮的眼睛中他看出挚友已经知道了一切,包括他的想法,他的后悔,他刚刚的全部的梦。

“我——我不是真的想去死的!我也不是真的不想当冒险者什么的!我不会放弃当一个光之战士或者别的什么的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做!“他有点慌,他不想被挚友看到刚才的事情,于是他急急忙忙又慌乱地解释起来,一心希望不要在挚友的脸上看到任何一丝失望或者鄙夷的神情,”我知道大家都还需要相信和勇气,我还是会继续战斗的!我不会让他们失望——“

银剑的骑士直接把他拉到了自己面前坐下,不容拒绝的力量让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感到后背靠到了骑士坚实的胸膛。年轻的精灵手脚修长,仅仅是保持着胳膊搭在膝盖上的坐姿,双臂就已经几乎把他环绕在怀中。

“我知道的啊。”奥尔什方温和地说,把下巴轻轻叩在他的后脑勺上。

“我都知道的……你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了。”

他听了这句话松了一口气,他好像在等这句话很久了,这句他一直在等却再没有人会对他说出的话。他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么没出息,他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哭。但是此刻他感到很放心,也许是被挚友圈在这个小环境里让他感到无比的放心,他干脆放开了声音,那是一点也不优雅的、像小孩子一样的放声大哭。而银发的精灵什么也没有说,仍然温柔地把他环在中间,安静地任凭他大声哭泣。

“我不想失去你,我从来没有想过做这些事情的代价是要失去你,”他用哭到嘶哑的声音说,“但是我无法后悔,我当然会继续走下去,但是我还是会悲伤,我会为了我最好的朋友而悲伤,但是我又不希望他们觉得我不够坚强……”

“嗯。”奥尔什方说,“我明白的。”

“我马上就要动身去更远的地方了……新的问题总是会出现不是吗,我会继续战斗下去,但是想到你还在原地我就很害怕,害怕我会离你越来越远……”

“嗯。”奥尔什方的声音已经低如耳语。

“我的挚友,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于是他絮絮叨叨地说出了很多心事,包括那些他连一丝一毫都不敢表现出来的、自己也会唾弃自己的各种念头,包括他所有的歉意,所有的后悔,所有的恐惧和犹豫。奥尔什方始终安安静静地听着,仿佛明白他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回应,除了时不时用下巴去蹭蹭他的头顶。然后他又说起后来发生的各种事情,从龙诗战争的结束,到暗之战士,到近期准备进行的对阿拉米格放反攻。最后他说累了,雪也落了下来,两个人就一言不发地看着慢慢飘落的雪花,坐了很久很久,直到他慢慢地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也是我的一个梦,是吗。“他喃喃道。”我一点也不想醒来……一点也不,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了,我的挚友。”年轻的精灵微笑着说,“多久都行。”

但是就如同挚友对他从未动摇过的信任一样,他当然还是那个坚强的倔强的光之战士,他还是会决定离开。在他下定这个决心的时候,雪地中慢慢腾起了雾气,他向后靠了靠,努力在挚友的怀里靠得更紧一点。

“我……可以再坐一会吗?就、就像现在这样……”他突然开始不好意思起来,而他的挚友却笑了起来,双手从两侧绕过他向后收紧,这样他便从一个近似怀抱的的姿势彻底变成了被真正的抱在怀里。

“其实我还有话想要对你说……一直没能对你说出口的……”雾气越来越重,周围的景物都渐渐消失在其中。有些在火炉前的长夜里也没能说出来的话,他下定了决心,仰起头扭过身去看着挚友的脸,精灵充满笑意的蓝色的瞳孔里映着自己,也映出了他辛苦掩饰到最后才终于肯说清的、包含着浓烈感情的、以为谁也不会知道的东西。

“……唔,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他笑了起来,奥尔什方也对他报以同样的笑容。

“我的挚友,因为我们的心意是相同的。”

 

 

梦醒

“冒险者阁下,您终于醒了!”

被梅德吉丝提尔的声音惊得回过神的阿尔菲诺丢下手中的柴火,他刚想去给炉子再添一把柴让屋子的温度再提升一些,扭头发现在无论如何都无法唤醒的光之战士已经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因为于里昂热用通讯贝联系不到他,于是阿尔菲诺来巨龙首找他回去,刚下陆行鸟就听说弗朗塞尔在神意之地发现了在雪中睡了一夜的冒险者,吓得他拔腿就到休息室来。但是据弗朗塞尔所说,他一早去给奥尔什方墓前更换新鲜的妮美雅百合时,看到冒险者阁下背靠着墓碑睡得正熟,晚上下了一整夜的大雪,但是他身上却一丝积雪都没有,也完全不见被冻僵的痕迹。

阿尔菲诺一边默念着谢天谢地一边试图把热毛巾盖到光之战士的额头上,结果慌手慌脚地把毛巾拍上了他的眼睛。他仍然不安地偷眼观察着光战的眼睛,近来不只他一个人发现那眼睛后面清澈的东西正在逐渐变少,他们知道他的悲伤苦闷却无法替他分担,每当他们走近的时候光战总像个受惊的猫一样跳起来逃走,一边保持着距离一边笑着说我很好我很好,同时眼睛后的阴霾就又加重一分。

“我很好啦!”光战活动手脚展示着自己健康的身体,一边直视回应着阿尔菲诺的目光,这是自那件事之后他第一次没有下意识避开其他人的眼睛,他的眼睛后的阴霾仍没有散去,但是它们不再纷涌压抑,而是变成了更加沉稳如磐石的东西,这东西将会继续伴随他,但是不会压垮他,他将带着它们继续向前走得毫不犹豫。

“刚刚接到于里昂热的联络,要我们即刻去石之家一趟。”阿尔菲诺说。

“嗯,我们走吧。”他说着。

然后他背上武器,走出屋子,走进那一团温柔包围着雪地的浅蓝天光中。

 

(完)





光战可代入任意光,我是想着自己家女儿写完的

然后我也不知道这是刀还是糖!断断续续写了三天因为前面三个梦写得我非常非常痛苦但是又觉得一定要写出来才能表达我想说的……关于奥尔光如何才能HE的问题,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是每一种都比上一种更残酷。所以最后变成想写写光战是如何走出这段的,毕竟游戏里无法给出这些表现,但是想一想这样的光就又觉得非常心疼。

结果心疼光又悲伤老爷这篇文写得整个人都很痛苦

妈的我要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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